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习近平经济文选》第一卷对“什么是新质生产力，如何发展新质生产力”作出深刻阐释，强调“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摆脱传统经济增长方式、生产力发展路径，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习近平经济文选》第一卷《什么是新质生产力，如何发展新质生产力》)。资本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生产要素，向来与技术要素密不可分，新质生产力的发展离不开资本与技术的紧密结合、互进互促。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八次集体学习时强调“要更好发挥资本市场功能，为各类资本发展释放出更大空间”(《习近平经济文选》第一卷《依法规范和引导我国资本健康发展，发挥资本作为重要生产要素的积极作用》)。作为解决科创企业融资难、融资贵问题的重要途径，资本市场是金融助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关键。2025年《政府工作报告》将资本市场建设列为重点任务，明确提出深化资本市场投融资综合改革、推动中长期资金进入市场、加强市场稳定机制建设等举措，充分彰显了我国对资本市场长期稳定发展的深远考量。因此，以习近平经济思想为指引，立足学习贯彻《习近平经济文选》第一卷，深刻领会资本市场建设对发展新质生产力的支撑和推动作用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发挥资本作为重要生产要素在发展新质生产力中的积极作用
新质生产力是“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为基本内涵，以全要素生产率大幅提升为核心标志，特点是创新，关键在质优，本质是先进生产力”(《习近平经济文选》第一卷《什么是新质生产力，如何发展新质生产力》)。在这个跃迁过程中，资本不仅可以通过直接推动生产力发展和促进科技发展，还可以通过与其他生产要素的深入结合，起到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
(一)资本有效促进技术取得革命性突破。一方面，资本天然对技术创新有敏锐的洞察力，新技术的应用能够大大提高生产率，为了获得更多的利润，突破规模报酬递减规律。剩余索取权激励下，资本所有者往往愿意将大量的资金投入到能够产生应用前景的技术领域以获得超额回报。另一方面，资本能有效催生多元创新主体，拓宽科技创新主体的规模、层级和边界，形成面向未来的创新系统，从而实现通过满足科技创新的金融需求，引导新质生产力各要素向可能产生科技创新的领域聚集，加速科技创新产生深刻变革的进程。
(二)资本催化生产要素的创新性配置。新质生产力强调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而资本要素是实现要素间优化组合与跃升的重要纽带，能够带动各类生产要素重新集聚配置，实现要素间的优化组合与跃升。一方面，有利于推动培育高端生产要素，推动数字技术在短时间内实现关键性、颠覆性技术突破，使技术创新的步伐大大加快，这给生产要素间的组合跃升提供了许多新的可能，实现新型生产工具和新型劳动力的结合，培育和生成新型生产方式。另一方面，有助于建设大型基础设施项目，改善生产要素发挥作用的生产场景，为生产要素作用的发挥奠定基础。
(三)资本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资本投资行为使技术变革通过传统产业转型升级与新兴产业发展，资本通过连接技术要素和其他生产要素促进传统产业的转型升级和新产业（300832）、新业态、新模式的出现，从而推动生产力跃升。一方面，资本和数字技术的结合可以加速传统产业改造升级的进程，鼓励和支持传统企业进行数字化和智能化改造，通过新技术的利用来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附加值，推动传统产业价值链向更高层次转移。另一方面，资本参与打造代表产业长远发展方向的未来产业并投入形成战略性新兴产业，不断激发劳动、知识、技术、管理、数据等生产要素的活力，促使这些要素向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聚集，从而有效促进产业结构调整。
充分发挥资本市场功能作用是加快形成新质生产力的重要抓手
资本市场制度的完备性、资本市场的开放程度、制度环境的公平性与包容性、资本市场法治建设水平以及政策的稳定性，都对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有着重要影响。充分发挥资本市场功能作用是推动发展新质生产力的重要抓手。
(一)从资源配置功能来看，资本市场有效促进高端生产要素的资源配置优化。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资本是带动各类生产要素集聚配置的重要纽带，是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力量”(《习近平经济文选》第一卷《依法规范和引导我国资本健康发展，发挥资本作为重要生产要素的积极作用》)。新质生产力的发展需要新型生产关系与之相适应，探索并构建与新质生产力相适应的生产关系，新型生产关系的形成离不开先进优质生产要素的顺畅流动。一方面，资本市场能够为上市企业提供高效的资源对接服务，通过价格信号精准匹配创新要素在不同时间上、空间内和在企业发展不同生命周期的资金需求，进而引导各类资源要素向科技创新集聚。另一方面，借助资本市场平台，上市科创企业能够通过战略合作、并购重组等形式，整合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资金链和人才链，促进市场、技术、人才等优质资源的优化配置，助力形成良好的科技创新生态系统。
(二)从价格发现功能来看，资本市场能够对科技创新成果的价值进行合理评估。通过市场化的价格机制，资本市场能够围绕企业的整体投资价值形成综合价格信号，促进创新成果的价值显性化，进而形成市场对科创企业的技术潜力、商业模式、盈利能力与发展前景的预期，引导资源向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集中，推动创新成果转化，并通过产业链整合和现代化产业体系重构，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持续动能。
(三)从风险分担功能来看，资本市场能有效分担各种形式的创新风险。科创企业特别是处于初创期的科创企业经营风险偏高，未来发展不确定性较大。通过提供风险分散、风险定价、风险对冲、政策助力与投资退出等多元化风险分担机制，资本市场能够有效降低科创企业投资风险，激励资金流向支持科技创新的相关领域，从而为科技创新与产业转化提供有力保障。
面向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推进资本市场建设的实施路径
(一)要健全资本市场支持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政策体系。持续完善资本市场制度，增强对新质生产力的包容性适配性。一方面，精准识别科技型企业，健全全链条“绿色通道”，支持科技型企业股债融资，完善支持科技创新的配套制度。进一步发挥科创板支持科技创新的制度“试验田”作用，围绕完善发行承销制度、优化股债融资安排等推出一揽子改革措施，提升对新产业新业态新技术的包容性。另一方面，以关键制度创新为引领，全面注册制改革走深走实，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更加完善，功能更加完备，多措并举激发并购重组市场活力，不断优化并购重组政策环境。
(二)要优化机制推动长期资金入市、壮大耐心资本。一方面，充分发挥政府投资基金的引领作用。增强“国家队”科创资本的耐心，提高对长期创新项目的支持力度，优化政府引导基金的考核方式，对战略性新兴产业投资项目给予更大的包容度。借鉴市场化基金的运作方式，提升资金配置效率，确保资金精准投向科技创新和产业升级的关键领域，有效引导社会资本加大产业投入。另一方面，进一步疏通中长期资金入市卡点和堵点，加快培育耐心资本。全面落实《关于推动中长期资金入市的指导意见》及相关实施方案。大力发展创业投资，打造专注中长期投资的一级市场，鼓励社会资本加大对初创企业的长期支持。
(三)要充分发挥债券市场、期货市场等对新质生产力发展的支持作用。在债券市场方面，持续发展公司债券市场，稳步推进品种创新，稳步发展资产支持证券，持续推进基础设施不动产信托投资基金常态化发行。在期货市场方面，不断健全工业品期货期权品种体系。加大市场培育力度，持续推动改善企业开展套期保值活动的制度环境，重点帮助转型期的产业企业建立市场化的风险管理制度。持续优化现有品种，助推传统产业升级。稳步推进对外开放，助力提升重要大宗商品价格影响力。
[作者单位：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经济学教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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